苏简安摸了摸鼻尖:“去把女神还给你们了。”
现在他人在国外,大可以装作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,有很好的借口不管她,为什么还要找她呢?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这个男人都是无敌的帅,以往他的帅气里总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,然而现在,他穿着居家服坐在她的床边,拿着冰袋给她冷敷,动作和神色都没有别人描写的那种似水温柔。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来不及拒绝就被陆薄言塞上了副驾座。
这个地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,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归宿,住着他最想呵护的人,一草一木都有了生命和温度。而不是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,和市中心的公寓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她悄悄来这里,是为了给陆薄言一个惊喜,没想到陆薄言反过来给了她一个惊吓。
他饱含警告的目光在张玫身上停留了一秒,张玫只觉得脚底一寒,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看门外的女人抓着衣服一脸茫然,陆薄言不得不放下文件走出来。
母亲走后,她没再穿过粉色系的衣服,对驾驭这个色系没有太大的信心。
“这么快就忘了?”陆薄言微微扬起唇角,眸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,“你当时还说,你很喜欢小孩。”
“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不从来不过问,你找错人了。”
看着她,陆薄言又觉得这样也好。
陆薄言看了看时间:“你住哪里?我送你回去收拾东西。”
她开快车很有一手,红色的跑车如豹子般在马上路灵活地飞驰,车尾灯汇成一道流星一样细的光芒,转瞬即逝,路边的光景被她远远抛在车后。
陆薄言替她拍回母亲的手镯,她欠了他三百万。那时候他说了,利息用这种方式来还。
陆薄言从从容容的自盒子里拿出钻戒:“手伸出来。”“你也知道是苏媛媛?”
看着她,陆薄言又觉得这样也好。以后她还是稍低调点的好,苏亦承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碰巧。就算碰上了,他也不一定每一次都有兴趣救她。
渐渐地,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,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,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,苏媛媛母女算计她,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,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,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。拉链是卡住了,他试了几下都没有拉开,苏简安说:“你用力一点,没关系。”
此时此刻,吼得再大声都不能发泄沈越川心中的愤怒和不甘。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:“伤口怎么样了?”
苏简安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:“你在哪家酒吧?跟谁在一起?”陆薄言拉住她:“我什么时候说不好看了?你这么高兴,就因为礼服是我妈帮你挑的?”在他面前活泼地转圈,这哪里是长大后的苏简安会做的事情?可见她心情确实不错。
苏简安看过去,正好看见记者收起相机,她的脸顿时泛红,躲到了陆薄言身边,记者大概是看见她不好意思,笑着走了,她这才看见和沈越川一起走过来的还有穆司爵。不过这些跟苏简安的安危比起来,沈越川确定陆薄言根本不打算理会。